小手拉住绒布，一扯——
大概一米多高的陶瓷艺术品出现在眼前。
用陶瓷做出了一座仙山，周围烟气渺渺，最绝的还是缠绕在仙山之上的青蛇，脑袋安静的趴俯在山顶，每一片鳞片都是艺术家的细心雕琢。
若是没有损毁，这应该是一个价值很高的收藏品。
只可惜此刻大蛇身上漂亮的鳞片残破了大半，在云宝眼中这艺术品黑气冲天，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仙气灵气，彻底成了恶妖。
外面什么东西破碎，那大蛇此刻动了起来，鳞片束起，冰冷的眸子染着红光，慢慢从仙山上抬头，眼底却毫无敌意只轻轻转头看着自己一身残破的鳞片。
云宝本想要打碎这东西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
“哗啦——”巨响。
云宝后撤几步。
看着被那大蛇带着往后倒去摔了个粉碎的仙山青蛇。
蛇头也碎裂成几块，其中一块滚到云宝的脚边——
一只无神的蛇瞳看着云宝。
云宝抱着自己的小拂尘，垂下眼眸。
周围好似有什么人在啜泣。
云宝终于蹲下身子，轻轻碰了碰那片青瓷。
懵懵懂懂刚刚诞生的物妖在破碎的时候被人类青年救下，一场由誓言开始的报恩，也是因为誓言将这一场报恩拖成了物妖的身不由己。
最后的小青蛇看着破破烂烂的自己，只想着要是一开始——就被人打碎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