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亦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右眼皮一阵跳跳个没停。
甚至，她脑子里不期然地闪过一个人的面容，程青亦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别不是，真是她想的那样……
程青亦只觉得两侧的太阳穴，都跟着右眼皮一样，开始不受控地跳动起来。
终于，她也将手里的狼毫往一旁的笔架上一搁，人从书案后绕出来，不情不愿地往纱窗那边走去。
纱窗并不是完全关上的，开了一些。
只不过从书案这边的角度，程青亦并不能看见外头。
当然，等她走到纱窗这边的时候，她就能透过开了一些的纱窗往外看，就看见外头的纱窗底下，有着散落开的……好一些碎银子。
这就是那所谓规律的响动声由来。
程青亦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把推开纱窗，目光锐利地梭巡着窗外四周。
可窗外除了黑漆漆的夜色之外，哪里有半个人影。
“人去哪儿了？”
程青亦皱着眉头，小声地嘀咕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程青亦不由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仰头去看梁上。
这会儿，她确确实实和某人一双深邃的凤眼，来了个准确的四目相对。
呵呵！
程青亦心里凉凉地笑着，脸上无波无澜地依旧和某人对视着。
少女纤细的身影，跃然映入燕知景的眼中，身后是书房昏黄的烛光映撒在少女的身上，带着点点的光晕，也明灭在少女稚嫩的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