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要特鲁迪了?”
“你呢,想要吗?”
“嗯哼。”
“那来吧。”
“别,就在这儿。”
“可是比利—”
“我才不在乎比利,他是我哥哥。”
他们三个坐了下来。一只黑松鼠在高处的树枝上吱吱叫着,可是他们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他们等着它再次出声,因为松鼠叫时尾巴也会跟着动。这时候,尼克只消朝有动静的地方来上一枪就可以了。他的父亲每天只给他三发子弹用来打猎。他有杆单管猎枪,点20口径,枪管很长。
“这狗娘养的没动静啊。”比利说。
“你开一枪,尼克。吓吓它。看它跳起来时我们再打它。”特鲁迪说道。这算是她说的长句子了。
“我只有两发子弹了。”尼克说。
“操他×的。”比利骂道。
他们倚着树静静地等着。尼克觉得空虚中掺着一丝开心。
“埃迪扬言他哪晚要来睡了你妹妹多萝西。”
“什么?”
“他这么说的。”特鲁迪点了点头附和道。
“他想这么干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说。埃迪是他们同父异母的哥哥,十七岁了。
“如果埃迪?吉尔比晚上敢来,胆敢和多萝西说一句话,你知道我会对他干什么吗?我会像这样杀了他。”尼克上了枪膛,没目标地开了一枪,好似在埃迪?吉尔比那杂种羔子的脑袋或肚子上穿了一个拳头般大的窟窿。“就像这样,我会像这样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