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阮眼色微凉,似沁入了几分月光,清澈见底,只微微一笑,便摁住谢长松持刀的手腕,往下随意一折,一声关节错位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紧接着,就是匕首落地和谢长松嗷嗷痛叫的声音。
谢青阮觉得好笑,那笑意驱散了眼底的凉意,谢长松整个人都被反剪住,弓着身子,听见头顶清透的声音说,“三哥哥是不是忘了,我是会武功的。”
谢长松正要反驳,又听少女忽而笑了一声,“哦”道,“三哥哥不是忘了,只是如今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见谁都想捅一刀子吧?”
这话才像一柄刀子,直直刺入了谢长松的胸膛。
他一时无言,只能咬着牙,像被拔掉尖牙的恶狼一样,双目猩红地怒视着眼前的女子。
片刻后,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像是很多人齐齐到来的样子,很快,便有一名少年从角门进来,借着月光,谢长松依稀辨认出那人是谁的时候,一颗心像是浸入了秋冬的寒潭,冰凉彻骨。
贺云期。
贺云期大步流星地走来,站到谢青阮身边,赞扬地拍拍她的肩膀,说,“还是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