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竟然没嫌弃苏大贵,反而撩着衣袍,在他面前蹲了下去,以折扇挑起他的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犯人和爷的护卫都是丑时死的,可是有人再丑正之后都看见他们还在走动,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假扮了他们。”
“昨天傍晚下了场雨,前前后后并没有人出入,爷的属下也没有在四下寻到有人离开的痕迹。苏驿丞不如跟本王说说,这凶手是怎么得的手,又是怎么蒙混过爷的耳目的?”
苏大贵脸一白,他不是个傻子,唐澜就差告诉他凶手就是驿站的人了,他怎么会听不出来,直吓得忙不迭的磕头:“王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这驿站里头的人都是相处了十来年的人了,怎么会是凶手呢,王爷明察啊!”
驿站的另几个衙役,听到唐澜怀疑自己,早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齐齐跪下,大声呼着“冤枉!”
唐澜冷笑一声,不作答,钱明自然也明白了唐澜的意图,遣人将驿站的人全部拿住。
之前他也怀疑过驿站的人,可是驿站的也逐一排查了一遍,确如苏大贵所说所有人都是在驿站呆了十多年的,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丝毫的破绽都没有,所以他才放弃。
唐澜负手立在一侧,阴狠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巡视一圈,然后抽出钱明随身配着的长剑,抵在苏大贵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