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云跪在门外连头也不敢抬,听见里面的动静吓得瘫倒在了地上。
阮青枝直挺挺地站着,昂头直视着太后:“民女知道自己放肆了。反正是来赴死的,放肆与不放肆又有什么区别!太后您敢说您召我进宫不是因为知道了阿豹阿虎的事,想逼迫我为筠儿顶罪吗!”
太后脸色铁青端坐不语,殿中宫女太监们全都跪了下来。
上位者的威压,不是闹着玩的。
可对于阮青枝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太后又怎样呢?太皇太后她都当过好几次了!
当太后的威严尊贵不是靠欺压小辈得来的。这个道理阮青枝懂,太后自然也懂。
所以她喝止了从门外冲进来准备拖阮青枝出去的太监们,看着阮青枝冷冷地问:“你对哀家,怨念很深?”
阮青枝摇头:“民女今日之前并未见过太后,所以从未有过什么怨念。但民女若是无辜冤死了,一定对杀我的人怨念很深。”
“但你本来就该死。”太后被猜中了心思,也不恼:“你是煞命,注定祸国殃民,你永远不可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