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因为尤昂来接我,就没有让侍女跟着。我有一种被解放了的自由心情,当然那种心情里还潜藏着一种躁动不安。
因为尤昂的邀请,能向给王兽看病的赫赫有名的兽医术师请教,实在令人开心。我痛快地答应了,但现在想来似乎有点儿唐突,突然闯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家里去拜访,却没有想到什么值得问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既然尤昂邀请了我就不该让他担心,况且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最坏就是被他奚落一番,出点儿丑也无所谓。
尤昂一直在读书,偶尔在书上做些记号,可能是要请教霍库里教导师的问题。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尤昂抬起了头。我立刻将心里想的事脱口而出:
“我们能这样一起外出,也只有现在了。”
医术科的学制要比其他学科长三年,我们现在能在一起,但到了夏天尤昂就要毕业了,到那时我会感到分外寂寞。
“为什么?”尤昂扬起了眉。
“到了秋天,你就是见习医师了,没有空闲时间回学校找同学们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