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视线所及之处,全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草莓,紫青、殷红;胳膊上除了鞭痕,还有一块块烟头烫出来的疤;大腿内侧……
方圆深吸一口气,一点点把长袖手套给露西戴好,颤抖的手指扣了很久才把领口扣严,最后把围巾缠成暖心的样子,让露西能够尽量舒服一些。
方圆一句话没有说,坐回了位子上,静静的抽着烟。
汉斯早就停下了啃面包的动作,而是紧紧抓在手中,面包屑从指缝间漱漱而下。
辛辣的烟气在方圆肺里弯弯绕绕了很久,才随着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呛的他鼻子发酸,喉头发堵。
“谁做的?”
方圆的声音山水不露,平静异常。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时候,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种花社和其他社团之间血战的导火~索。
“没、没谁啦!都是我自己,瘾头犯了,玩的太疯……”
露西强笑着解释,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流过僵硬的面颊,滑入嘴角,咸咸的、有点苦,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她撒谎!”
汉斯一把拍碎了石头一样硬的黑面包,猛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