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的正是托依,而托依旁边的黑脸殊雅,显见地被当成了丫环。
花楼里出来的姑娘可不会黑成这样。
徐婆子摆摆手:“你也瞧见了,妈妈我这一批就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给你弄去了我还怎么混?要不她旁边那个给你?虽说黑了点,胜在身段不错。”
殊雅错鄂了一瞬,周身弥漫出强烈的杀意,手已不自己地摸向背后的刀,却是摸了个空。
托依拉住她的手臂,小声道:“冷静。”
她没法儿冷静,沙匪头子的目光轻蔑又挑剔,如扫货般扫过她全身,好像她是什么等待挑选的货物。长这么大,她何曾受过这种污辱。
托依用静全身力气也没能压住她,好在在她爆发之前,沙匪头子开了口:“胸不丰臀不肥,这算哪门子的身段不错?就这模样,放我们寨子里只能当个烧火丫头,徐婆子你这生意是越做越不实诚了。”
他将银子抛给属下,又指了两个颇过得去的姑娘:“就那两吧,伺候老大是不可能了,但还能叫兄弟们乐呵乐呵。”
被点名的姑娘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跪求徐婆子救她。
徐婆子有些心疼,这里头还有一个是雏呢,就这么给出去委实吃亏,她正想讨价还价,但沙匪头子却已然失了耐心,给手下使个眼色,便有强壮的汉子过去强行将两姑娘拽了过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这伙人便如来时那般飞快地退散,只剩了姑娘们难过中带着点庆幸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