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川,你这小子,怎么想到来看我这糟老头子了?”舂荫一见来人,眼中微微一喜,脸上却还是严肃神情,眼睛又瞥向别处,来表示对面前的人的突然到来浑不上心。
“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天天想,夜夜想,这不,抵不住想念,就来了嘛。”逝川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舂荫哼了一声,留了个白眼给他,对屋内人道:“姑娘还是出来说话罢。”
自家公子还在马上,没人搀扶,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凤鸣子狼狈不堪,发髻沾了不少灰土,白天刚下了一场雨,地还未干,衣服上也黏糊糊的一片,那模样好不可怜。
凤鸣子口中的公子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他,视线紧紧追随着刚从茅屋里走出的另一人。
月光下,那人一袭黑衣劲装,腰间佩戴一柄长剑,银色剑鞘发出清冷光芒,剑未出鞘,便能看出次剑非凡,视力极好的逝川见到剑柄处刻了一个小小的‘上邪’两字,远在西域,他并不知这上邪剑是什么来头。
再朝那女子瞧去,只见她随意挽了个简单发髻,发间只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不施粉黛,却惊为天人,只是面上冰冷,眼里无情,仿佛独立于世间之外。逝川大拇指指腹轻摸绛唇,很想看看,在她的冰雪面容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若是那表情生动一点点,会不会可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