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合垮着脸,弯腰关了烤火炉,抱上东西没说话走在前面。
玻璃厂的大门锁着,听张只慧说,沈千场和罗万万一早就走了。
“他们昨天赊泡面的时候,不是说那是他们过年的干粮吗?”
张只慧把晏合怀里的东西接过去,塞给她一个暖手袋:“你当人家还真吃泡面过年啊?”
“不对啊,”张只慧回味了一下,“你跟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你不深夜才回来的吗?什么时候遇到他们的?那钱真是他们给你的?”
张只慧问个不停:“你说话啊,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还有客厅里那件男士外套是谁的?袁丞的?你昨天参加聚会遇到袁丞了吗?你那么晚回来是跟谁一起了?”
晏合不明白,为什么张只慧对自己那个前男友那么上心,都分手这么多年了,在她妈心里,就跟别人已经是她女婿了一样,口头禅一样天天挂嘴边。
她根本没在听张只慧唠叨,一心想着要怎么尽快跟沈千场重新建立一种社会关系,喜欢肯定还是喜欢的,不可能因为对方落魄了就变心,她又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两人走进院子,晏合的教授刘云昔正好打来电话,说她的开题报告上有两处不太严谨,要她这几天回学校拿点资料。
“对。”刘云昔在电话里说,“虽然往年的数据能够支撑你们的理论,但我希望这次的课题,你们能够亲自去采集数据,哪怕数据和历年实验记载的完全重合,我也希望你们的项目有数据采样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