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爷费心,我要怎么谢你……”
“令仪。”额林布忽然停下手,转头看向她,“我们之间,不说这个字……”
令仪心头一暖,忽想起她与额林布这样在饭桌上说话还是头一次。
天将错午时,博洛打营里回府。他从早起就坐卧不宁,营训时总是走神儿,还对得安乱发脾气。跟鲁颂撂跤时,一个晃神被对方背倒在地,放在往常,他无非笑笑过去,今日却脚一跺,跑出校场,得安与鲁颂茫然对视,不知所以。
因几番不痛快,博洛便离了营帐,早早回府。“今儿回得早,我引二爷外面玩去吧。”得安赔着笑道。
“糊涂东西,因外面不好,我方回来。”博洛不耐烦地道,“又出去做什么?”
“那找两位姨娘一起,我们猜枚唱曲儿可好不好?”得安小心道。
“不听!”博洛没好气地回道。
“二爷今儿是怎么了?好好地不自在。不如明示,别让我这笨脑袋去猜……”得安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那宝贝爷没来由地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不远处几个婆子,她们手上提着食盒,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手里抱着一个酒坛,急急地往东院方向走。
“东院有客吗?”博洛自言自语,瞟了得安一眼,见他机灵地朝那几个婆子走去,须臾返身回来,小声回道:“真是送到东院去的,这倒是奇事,不光二爷不自在,大爷好端端地也说腻烦,要摆酒消夏,难怪方才门房说见云爷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