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他侧身避开一刀,那刀深深砍入木桌里,深约一寸,怎么也拔不出来。刺客一时狼狈,双手握住刀柄,狠命一压!
酸梨木的桌子顷刻被砍成两段,刺客咬牙反问:“我是何人?我是来向你索命的凶鬼!两年前你在这里犯下的恶行,真以为没人知道了吗!”
又是两年前?卫璋反手推开他的长刀,左手砸碎桌上的花瓶,捡起一块碎片抵住对方咽喉:“你是黄家的人?”
要不是前几日,在街上被那长舌妇提醒,卫璋早已忘记这件事了。今日遇到这刺客,他只懊恼当初做事过于仓促,没有完全收好尾。
当初跑出去一个黄羽莹,险些害死云鲤,现在又冒出一个漏网之鱼,啧,他办事真是越来越不严谨了。
听他提到黄家,刺客愤怒更甚。他根本不顾喉间的利器,迎着瓷片而上,一把刀挥得又快又急,颈间鲜血横流,宛若厉鬼。
“我不配做黄家的人!郡守一家无辜惨死,我作为旧部下,却连凶手都不知道!”那刺客声音哽咽:“若不是给小姐安葬时,找到了她绣的伸冤书……”
他说得不清不楚,卫璋听得糊里糊涂。不过他也无所谓这些前因后果,反正黄家人已经全死了,再多杀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