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眼前惊人的事实及随之而起的喧闹声所吸引——包括“娱乐协会”的乐队,他们演奏着的音乐竟然前所未有地走调了——一条体面的、喂饱了的狗原来好端端地在演奏台的东面趴着,这时会突然在另一个方向穿过一位姑娘的遮阳伞从天而降,而且身上还带着由于在空气中急速掠过而被灼伤的痕迹!
在当时那个年代,大家沉溺于愚蠢而迷信的观念之中,甚至还在对通灵术深信不疑,所以吓了一跳的人们纷纷起身逃跑。人们相互踩踏,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就连李斯的警察也落荒而逃。
这场闹剧最后如何收场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当时忙着脱身,并试图躲避那位轮椅上的老先生的视线。当头脑完全清醒,身体也冷却下来后,我们立刻站起来绕开人群,沿着曼彻坡下面的道路向居利汶的房子走去。
我透过一片喧嚣声清楚地听到,一位坐在那位突遭袭击的姑娘旁边的先生用强硬的口气对其中一位帽子上印有“监护”字样的护理人员大声叫喊:“这条狗要不是你扔的能是谁扔的?”
由于身旁的一切都突然恢复原样,再加上我们自己惊魂未定——衣服还烫得要命,居利汶穿的白裤子的大腿前部已经被烧得焦黄,所以我们放弃了细细察看的念头。结果在归途中我未作任何有科学价值的观察。那蜜蜂自然早就飞走了。当我们到索格特北路时,那个骑自行车的人也已不知去向,或许是汇入了车流之中。至于那辆载着手舞足蹈的人们的游览车开得很快,已经快驶过附近的教堂了。此外我们还注意到,刚才我们出去时踩过的窗台有烧焦的痕迹,而我们留在鹅卵石小路上的脚印也显得比普通脚印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