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三天两头地见面,特别是看到她成了寡妇,以前一直觉得遥不可及的她那苍白无力的激情、轻飘飘转瞬即逝般有着奇妙弹性的肉体魅力,骤然带着真实的色彩向我袭来。记得偶然有一次在她的寝室里发现了外国造的小鞭子后,我那忍无可忍的欲火,就像被浇了油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我指着那条鞭子随口问道:“是你丈夫骑马用的吗?”
谁知,一看到鞭子,她吃了一惊,脸色变得惨白,转瞬又变得通红。
然后,她嗫嚅着回答:“不是。”
我太鲁莽了,直到那时,我才解开了她脖颈上那道红肿疤痕之谜。回想起来,每次看她身上的疤痕,位置和形状都略有变化,当时觉得不可思议,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那位貌似温厚的禿头丈夫,原来是个令人生厌的性虐待狂。
六郎死后一个月的今天,不管怎么细看,她的脖颈上都看不到那丑陋的红肿疤痕了。综合这些迹象,显然即便没有她的坦诚相告,也可以判定我的猜想没有错。
然而,自从知道了这一真相,我的心却蠢蠢欲动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呢?虽然羞于启齿,莫非我也和已故的六郎一样是个性变态吗?
八
4月20日是已故者的忌日,因此静子拜佛之后,于傍晚邀请故人亲友前来参与法事,我也出席了。但那天晚上发生的两件事(尽管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事件,正如后面交代的那样,二者之间却不可思议地有着宿命般的关联),使我受到了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巨大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