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久,一个采药的老儿,带着一个垂髫,走到了徐牧面前。
很平常的山里人打扮,老儿明显是个经常跑山的人,应当熟悉近路。那垂髫儿,怀里抱着一个还青嫩的蒲瓜。
“可是……西蜀徐王?”采药老儿拱手惊问。
不知觉间,徐牧才发现,他的大名,早已经名扬天下了。
“正是,徐牧有礼。”徐牧露出温和的笑容,“老丈可愿意带路?往东北方向,我如今需要一条近道。”
“我久居山林,自然熟悉近道。”老人笑起来,并没有问报酬,开始了喋喋不休,“我听许多人讲,徐蜀王是天下英雄,打北狄,又斩奸相,和白衣侯爷是一模一样的人,都是为了百姓好——”
说着说着,老人的声音突然顿住,脸庞变得奇怪起来。
“对了徐蜀王,这一轮可是去打仗?”
徐牧沉默了会,点点头。
“蜀王莫去,莫去啊。”
“这是为何?”
老人急了起来,“我也不知怎的,这几日带孙儿上山,去摘野蒲瓜。还没到季,北面的蒲瓜尚在藤上,但南面的蒲瓜,这几日都一下子落瓜了。南瓜落,北瓜不落……今日,我又恰好碰到了徐蜀王,岂不是说,这冥冥之中,天公在暗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