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释
①弑:杀。②三子:这里指季孙、孟孙、叔孙三家。③之:动词,往,去。
译 文
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孔子斋戒沐浴以后,随即上朝去见鲁哀公,报告说:“陈恒把他的君主杀了,请你出兵讨伐他。”哀公说:“你去报告那三位大夫吧。”孔子退朝后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不敢不来报告,君主却说‘你去告诉那三位大夫吧’!”孔子去向那三位大夫报告,但三位大夫不愿派兵讨伐,孔子又说:“因为我曾经做过大夫,所以不敢不来报告呀!”
读解心得
陈成子是陈僖子的儿子,公元前 481 年他杀死了齐简公。当时,孔子主张鲁君当讨伐之,鲁君让孔子去告诉三桓,而三桓却拒绝了孔子的请求。“夫子此语是退而语人也。不当告三子者,言臣当统于君也。君使往,复往者,示君命已不敢逆也。”(《论语正义》)然而,现实是三桓的实际统治力已经超过了鲁君,鲁君的地位仅是一个政治摆设而已了,并非权力的象征。
(二十二)
原 文
子路问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①。”
注 释
①犯:触犯,冒犯。这里是犯颜直谏。
译 文
子路问怎样事奉君主。孔子说:“不能欺骗他,但可以犯颜直谏。”
读解心得
针对子路的问题,孔子教导他,不能有所隐瞒,欺骗君主,但可以犯颜谏诤。《论语正义》曰:“《注》以勿欺即谓能犯颜谏争也。孟子言齐人谓其君何足语仁义,是为不敬。又言谓其君不能者,是贼其君,与此言欺同也。子路仕季氏,夫子恐其为具臣,又季氏伐颛臾,子路力未能谏止,故此告子路以勿欺,而又嫌其意不明,故更云而犯之。《礼记·檀弓》:事君有犯而无隐。若隐即为欺矣。”哪怕得罪触怒了君主也要直言相谏,如果有能力和精力去劝止君主而不去做,那就是等同于欺瞒了,也是不贤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