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是这么说……”
陈匀娴眉头一昂,明白自己的以退为进产生了效果。
“我的年资跟考绩都符合内规……可是时机点不对,对吗?”
“也不只是时机点的问题。哎,很棘手。”
“Sophia,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到了这时候,我也只能请你……接受我的微薄心意。”
陈匀娴从桌子底下的置物篮,拿出一个体积不小的纸袋。纸袋上那巨大双环,连见多识广的叶德仪,眼中也不免露出精光。苦楚卷上了陈匀娴的胸窝,叶德仪那张因兴奋而涨红的面颊,她也曾拥有过。陈匀娴把心一横,伸直双手,将所有的筹码交了出去。
“匀娴,你这是做什么?”
“Sophia,这是我请朋友在蜜月时代购的,我也不确定你是否会喜欢,就自作主张了。”
叶德仪左手在凌空迟疑半晌,触了纸袋的提手。
这一触,陈匀娴知道事情还有转机。
“哎,你这又是何必?”
“Sophia,千万别这么说,我一直很感激你的提拔。但自从小孩在学校出了点状况,我丈夫开始怪我,不像一般的妈妈,孩子生出来后就充满母爱。他甚至搬出我公公的名义,逼我回家专心顾小孩一阵子。我为了这件事,跟他吵到几乎要离婚了……我想破了头,发现自己没有其他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来求你。当然,我知道是我太自私,可是Sophia,请你体谅我的苦衷,除了你……没有人愿意对我伸出援手。”陈匀娴抽了一张卫生纸,按了按肿胀的眼窝,本来没有的泪意,给这么一刺激,也顺理成章地流出来。“Sophia,求你收下这点微薄的心意。是我的要求太过分。自从我想破头,决定要请Sophia你帮这个忙之后,我就想,天啊,我怎么可以这样让你陷入两难。我告诉自己,我得做点什么,好对得起Sophia。你也知道我们是很普通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