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白眸色淡然,面无波澜,“我非真正的阴司判官,无凭无据的话,不敢说。”
闻言,容哲修挑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吧!”说着,拽着死活不肯走的容盈,去了耳房。隔了一扇房门,她却还能感觉到来自房门后面,容盈的灼灼双目。
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让他们父子留下来是对是错。
是因为心有余悸?生怕容盈又半夜爬上自己的床抱着自己?还是——面无波澜,心里微澜,这种情绪实在太过复杂,让她平静了多年的世界,荡起了少许涟漪。
但愿自己的担虑是多余的!
只不过,她有些高估了容哲修的守诺能力,这小鬼说的话,岂能相信?
半夜的时候,林慕白只觉得身侧的被褥突然一沉,紧接着便被人揽进怀中。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殿下?”林慕白蹙眉。
可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嚷出声来。
容盈笑嘻嘻的抱着她,为她盖好被子,嘴里依旧念叨一句,“馥儿,乖——”
这是造了什么孽?
蓦地,林慕白娇眉陡蹙,外头——琴音?又是琴音!没错,是高山流水的曲子?怎么大半夜的,付流还在弹琴呢?似乎上一次她去北苑,也就是方问山失踪之前,也听到了这首曲子。
顷刻间,林慕白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