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来这。”
秦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墨色的大衣与这白雪茫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似利剑出鞘,冰刃破风,刚毅的眉眼,带着少年郎少有的戾气。
有时候身居高位太久,秦砚自己都忘了,他尚未而立之年,却拥有一颗迟暮的心。
沈玉卿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将其握在手中,任由它在手中融化。
他淡笑,回头看他。
“听说秦大人要将重华殿推了重建,我还不能来看看?”
秦砚皱了皱眉,语气冷淡,“玉卿,你在生气?”
他没等他回答,自顾道:“未央宫常年封锁,阴气过重,不适合新后居住。”
“除了未央宫与重华殿,这皇宫内还有那么多的寝宫,非要重华殿不可吗?”
秦砚的眸色比冰雪还要冷,缓缓地吐出一个字。
“是。”
沈玉卿不知何故激动起来,“阿砚,难道你就一点也不顾昔日情谊吗?”
“情谊?”秦砚忽而一笑,冰冰冷冷的,似一根尖刺,扎进他的心里。
“跟姜酒吗?”
“玉卿,你天真也要有个度。是,她是不曾害你父母,可是她做的那些事,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