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书架上有个盒子,她踮起脚要去够,脚下踩到什么圆不溜秋的东西,一下子就栽倒在地毯上。一会儿发现还挺舒服的,羊毛的吧,用手摸摸,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一会儿竟然真睡着了。
下到负一层,灯光渐渐亮起。别的女人的理想是有一个衣帽间,林溪的理想是有一个大酒窖。她平时喝得少,虽然她是个酒鬼,但还是个宁缺毋滥有酒品的酒鬼,主要还是因为穷,买不起好东西,所以欲望都缩减了。
“你以前都不爱喝酒,也不能喝,现在怎么像酒鬼一样?”
“人的变化就和自然在历史的进程中拥有必然性的变化一样,我也想不到你居然把家里变得像宾馆一样。”她转头问徐柯,“我都能喝吧。”
徐柯耸耸肩:“我一人本来也喝不完。”
“浪费,让我帮你消费一下。”林溪一路流下哈喇子,指甲点点,“听听这清脆的响声,动听。”眼睛落到最上方,“哇,这大瓶子!”一个横着的胖子高高斜在上面。
跳起来就要去够,一只手拉住最前端的瓶颈,用力过猛,手一滑甩到酒柜上,因为震颤,最上面一排掉下来一个。
“小心!”徐柯冲过来一把抱住林溪,瓶子摔在地板上滚了一圈。林溪一下就蒙了,那冲破鼻子直接进入大脑的气味,像是封存了很久的酒,味道还在,只是岁月流长。
徐柯伸手按住她的后背,低头吻她,吐息不稳,耳朵边一片热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