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赋予这两个字母新的解释,W是女人上半身的素描,M是男人下半身的写实线条。
笨到这种程度有药可救吗?
寂然草
年轻时,有一段尴尬时期,我十分质疑自己是不是“女性”。
人生道上,总有一些坏天气跟随,别人察觉不到,只有自己明白今天的阴沉是鼠灰色还是铁锈?跟久了,养出肚量包容它,心情不错时,也能像长期幽禁海域的人逢到难得的丽日,晒出一身盐盐巴巴,收集半罐咸咸的幸福。
是个女性吗?我问。倒不是身体发育出了岔,也不是情感属性另有发展。是什么呢?通常问到此即利刀封喉,觉得应该去拖地板、换洗床单枕头套,或找出“罗赖把”将失禁的水龙头修一修。
“归咎法”非常适合像我这种连对自己也会避重就轻的人。假如一个女人对“女性”含义的第一次学习是从家庭(尤其父母)手中接收过来,成长过程又接收来自社会的验证与强化作用,学习到女性应该是什么,像什么,做什么,成为什么,终于形塑成大家都不会怀疑的“女性”形象,领取“女性一族”会员证,进入“女性轨道”像一颗小卫星般运转起来。如果以上的陈述合情合理,那么,我就可以张牙舞爪解释,为什么已经步入前中年期的我还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