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对这些案子如此上心,原来是主管治安的县尉。
公蛎懊悔不已。阿隼身手矫健,手下众多,早该想到他非一般人物,只是一开始见他是毕岸的小跟班,有了思维定式,便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晕了头了。
毕岸道:“张发怎么样?”
阿隼道:“昨日已经招了。不过为了不让他受其他囚犯干扰,昨晚单独囚禁在七号牢房。”
公蛎有心讨好阿隼,不伦不类地插了一句话:“阿隼……县尉考虑得真周全。”
阿隼充耳不闻,带领三人东绕西绕,来到一个相对偏僻的牢房。
一夜未见,张发几乎老了十岁,原本就瘦小的身子更加显得单薄。他蜷缩在角落里,眼睛微闭,见有人来,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喃喃道:“恳求官爷,让我见我家娘子一面。”
阿隼威严道:“这位公子有话问你,你若是答了好了,我可安排你娘子来探监。”
张发惶惑望着毕岸。
阿隼道:“你先将那日谋杀张铁牛的情形详细讲述一遍。”
张发咧开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张发老实本分,利用交通便利家里开着杂货店,还趁着时节倒卖点其他时鲜玩意,家境还算不错。虽然儿子生下来略有残疾,但头脑灵活,张发盘算将来子承父业,养活自己应该没问题,虽然后来儿子又不小心伤了脚,张发自责心痛好久,但对未来生活还是相对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