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沉默了。
“你们慢慢考虑，我去看看老人家。”宁半夏转身去了钱菊的房间。
推门进去，老人正好醒过来，看到宁半夏，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奶奶醒了？”宁半夏动作轻微的过去，给她把把脉，盖好被子，说道：“今天的阳光可美了，我推着奶奶去晒晒太阳，给您读读书怎么样？”
“好。”钱菊含笑点点头。
宁半夏将氧气瓶拔下，推着轮椅来到了阳台上，隔着玻璃晒着太阳。
宁半夏找来了一本《平凡的世界》，娓娓的读了起来：“１９７５年二、三月间，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蒙蒙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时令已快到惊蛰，雪当然再不会存留，往往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黄土高原严寒而漫长的冬天看来就要过去，但那真正温暖的春天还远远地没有到来。”
读着读着，宁半夏看到钱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了。
便将书放在了一边，给她盖好了毯子。
蒋北辰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宁半夏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奶奶，眼眶瞬间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