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现在打发人到城里去的确很晚了,”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连忙离开阿格拉娅,参加到这里来了,“我想彼得堡的书店已经关了门,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他说着,掏出一只表来。
“您既然等候了这许久,也可以等到明天哪。”阿杰莱达插嘴说。
“而且,高等社会的人太注意文学,这也不大体面。”科利亚说,“您问一问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吧,最体面的是注意红漆轮子的黄色马车。”
“您又从书本里偷几句话来说啦。”阿杰莱达说。
“他说话总是掉字的,”叶夫根尼·帕夫洛维奇抢上去说,“他从批评文章中借用整个的语句。我老早就有幸听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谈过话,但是这一次,他不是从书本上偷来的。尼古拉·阿尔达利翁诺维奇显然是指着我那辆红漆轮子的黄色马车说的,不过我已经换掉了,您说得晚了一点。”
公爵听着拉多姆斯基所说的话……觉得拉多姆斯基态度大方,谦虚而活泼,特别喜欢他用完全平等的、友谊的口吻和嘲笑他的科利亚讲话。